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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3/6页)
无法阻止激素分泌就如同你不能强行折断一根终将勃起的生殖器。这是一个悖论。    卡维放下玻璃杯,对艾尔海森正色道:“我爱你。”    被突然表白的人微微挑起眉梢。“嗯,我也是。”他回答道。    2    卡维做梦了。他惊恐不已,因为那是一个春梦。    而春梦的对象是艾尔海森。    在梦里,那只每晚牵着他的手顺着手臂一路向上摸索,直到捏住rutou。他因为一阵陌生的快感而战栗。然后是嘴唇,他第一次知道接吻的滋味。谈不上非常美妙,但足以让心跳一路狂飚。一只手握住他的yinjing,娴熟的动作让他一瞬间怀疑那只手是自己的。嘴唇抿住另一边rutou,他微微张开了嘴。他忍不住喘息,然后轻声叫喊。他去推搡伏在胸前的肩膀,哀求艾尔海森放过他。紧接着他剧烈地颤抖。    很不幸,春梦的唯一意义在于射精并非单纯的梦境。万幸的是卡维醒得比艾尔海森早。于是他只能迎着清晨六点半的阳光洗内裤。内裤好洗,然而心情沉重。他走过卧室去晾内裤的时候第一次觉得无法正视艾尔海森的脸。那张平静的睡颜一定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给枕边人做了手yin。不过别人做的还能叫手yin吗?卡维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早饭的时候艾尔海森问起那条在窗外随风飘荡的内裤,卡维含混不清地回答说那是因为早晨洗漱时打翻了脸盆。他的眼神躲闪,腮帮子因为塞满了面包而类似屯粮的松鼠。艾尔海森沉默着点头,把黄油在吐司表面抹成薄薄一层。他的眼睛没有离开那个颤动着的金色发旋。    “你的发卡今天少了一只。”    “什么?”卡维讶异地抬起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这句话毫无依据——还是四个,不多不少。    “喂!”    艾尔海森移开视线,露出一个不明显的微笑。“抱歉,看来我数错了。”    一周后卡维约见了私人医生。你可以说一次梦遗是意外,但这种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可绝不是什么好兆头。你当然可以向你的咨询师提出任何问题,包括想和室友上床怎么办。回答问题是某种义务,然而你真的希望从他们口中得到确切地答复吗?    卡维攥着自己的手腕,感觉自己比教令院入学考试时还紧张。对于须弥人而言没有比那更重要的考试了。但是他别无选择。他看着医生棕色的瞳仁,说他觉得自己的性欲超出了正常水平。    哦,是吗。卡维感到医生锐利的视线从镜框上方射下来,把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说一下具体症状吧,医生露出温和的笑容。这种表示亲近的方式让心虚的人不寒而栗。    “我梦到和室友发生了性关系,我因此勃起。这一周我勃起的次数比过去六个月加起来还多。”    “具体是多少次?”医生一边打字一边问。    “嗯……”卡维摸了摸鼻梁,“四次,或者五次。”    那种窥视一般的视线又打量起他来。“我想你对‘正常’的定义并不严谨。”医生扶了扶镜框,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卡维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卡维清了清嗓子。“哦,我工作很忙,他也是。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做其他事情了。”    结束咨询时卡维已经冒了一身冷汗。医生在最后给出了建议:多沟通,少自慰,适当发生性行为。zuoai,好吧,zuoai!卡维沮丧地想,但是我该去找谁zuoai呢?    “他不愿意和你做?”提纳里喝了一口橙汁,抖动着大耳朵问道。    “你觉得他会愿意?”卡维苦笑道,“我的老天,我根本没法想象艾尔海森会和一个活人上床!”    “更何况,我们早就习惯现在这种关系了。”他伏下身嘟囔着。    “话别说那么绝对,”提纳里拍了怕卡维的肩膀,“也没人规定精神伴侣就不能zuoai啊。”    的确,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精神伴侣就不能zuoai,就像不会有法官试图阻挠一条鱼骑自行车。但是上过床的两个人还能算soulmate吗?卡维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发现出门没带房卡——这种事他经常干。他趴在门板上摁门铃。他有点站不稳,因为喝了酒。但他喝得不算多,起码还记得回家的路。    门突然向内打开了,卡维猝不及防跌进了艾尔海森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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