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曼叔叔，你是不是哭了？ (第2/2页)

“俾斯曼先生，为爱人哭泣可不是丢脸的事～”

    “没有哭。”

    “明明就有！”

    很好，又陷入死循环。

    “海因里希拎起床头柜上的书，心想那顶多算点泪意，“在看什么？”

    “法语小说，不过长官，请你不要岔开话题。”

    哎，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充满着无奈和担忧，“身上要是有哪里痛一定要及时说。”说话时手拂过她的脸，这原本饱满且气色红润，现在却憔悴又苍白，一直以来他都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为她提供最好的一切，最好的食物、最好的衣服、最好的老师……她明明成长地那么好！健康聪明、前途一片光明！他千辛万苦养大的孩子怎么该死的到了那个混蛋嘴里……海因里希握紧拳头。

    “海因里希，你到底怎么了……？”戈蒂不再开玩笑了，“我真的没事，我向你保证。”她抱着他，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离奇地在他身上感受到脆弱，一个放在中校先生身上简直天方夜谭的形容词。

    “一开始、一开始的确很难受…..我以为我真的要……浑身都好痒、连骨头都在发痒，眼睛发黑什么都看不清，喘不上气，鼻子就像被堵住，嗓子也好痛……但是熬过前两天后就没什么了，真的…..”她靠近他低声说，“我害怕他们再把我送上手术台，才故意装地整日昏沉……其实早就都好了，真的没骗你…..”

    他正欲说什么，却被忽然的惊呼声打断。“你怎么流血了？！”他的手被抓了过去，她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跳下来。海因里希手臂用力，忍下心头刺痛笑着叹气，

    “这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你、你打架了……？……和谁？”

    他却保持沉默，面对一双乌黑莹润泛起水光的眼，低头吻了下去，直到两人双双喘息，额头抵着额头同时轻笑。

    在卫生间等候多时却始终等不来人的安娜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门口，这会儿目瞪口呆着忍住震惊，趁着两人的暂停时间吞着口水尴尬又小心地询问道，

    “额、西西？那个……咱们还洗头吗？”

    “………………………….”

    海因里希好笑地看着怀里装死的小鬼，转过头对安娜说，“出去吧，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