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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断 (第1/3页)

    

戒断



    水苓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安保抱着哎呦吁气不止的护士走出去,心里觉得不妙。

    蔡广声刚好在这时出来,水苓看他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在轻微颤动着,听他解释:“队长的戒断反应太严重,挣扎的时候没压得住,她们被搡开的时候脱臼了。”

    脱臼了?这么严重?!

    孙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水苓满怀歉意地上前道歉:“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们的医疗费我也一起付吧。”

    孙医生抹了把汗摆摆手:“没事,我们有保险。”

    “他现在正在克服东莨菪碱不适,海洛因的肌注应该只有三四天的时间,伴随的戒断反应按理说不会这么严重,看来形势比我们估计得要严峻不少。”

    水苓攥紧手里的手帕:“那他……”

    孙医生肯定地点头:“他会挺过去……不过,考虑到病患的尊严问题,以及他可能带来的危险性,下面几天进行阿片受体洗刷时不建议探视,我们会封闭治疗环境,也希望你能理解。”

    水苓想要提出陪护的心沉了下去:“……好,那我在外面等他出来。”

    当天下午,病房的门像医生所说,关得严严实实。水苓在门外总是能听到徐谨礼痛苦的叫喊,夹杂着刮着砂纸般,奄奄一息又刺耳的呕吐声。

    那些在门外煎熬等待的时间里,水苓懂了为什么徐谨礼不让她留着。

    他是个太要强的人,不会愿意让她看见他受尽折磨的非人模样。

    蔡广声无数次想过来安慰水苓两句,看见她低头绞着那块手帕,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没有用的……

    他意识到,除了队长,没有人能够在这时候让她从这片沉默中走出来。

    水苓连晚上都在门外那张长椅上,将就盖着块毯子就那么睡,女佣后来看不过去,又给她在长椅上铺着一条被子。

    夜间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水苓还是睡不着。

    她总能听见窗帘后徐谨礼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比噩梦更具有绞杀人心的力量,让她夜不能寐,陪着他在一片漆黑中熬着。

    第四天,病房大门打开,秽物和垃圾被收出来,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通风。

    孙医生双眼肿着,耷拉着眼皮,想张口说话却先打了个哈欠,随后和水苓解释:“最困难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他现在状态不太好,看上去很虚弱,这是正常现象,过两天精神会好点……”

    水苓站在门口朝里看,徐谨礼戴着一片黑色的单眼眼罩,身上穿着一堆难以形容的毛绒绒的柔软东西,站在墙前,手脚依旧用锁链吊在墙上:“他身上都是什么?”

    孙医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又打了个哈切,说话也零零碎碎:“护着他的东西,给他包上,怕他自残。”

    “那眼睛上呢?”

    “强制固定另一只眼的眼部活动,可以减轻剩下的那只眼睛的眼部负担。”

    水苓看他困得要倒,不再拦着他说话:“好,辛苦你们了,我去看看他,就不耽搁你休息了。”

    孙医生迷迷糊糊点点头:“你要进去看他可以,自己注意安全,他这会儿还是有点危险。”

    水苓答应着朝门里走去。

    徐谨礼眼睛闭着,低垂着头,闪着银光的锁链固定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被钉在墙上的标本。

    呼吸很轻,轻到水苓有点慌,她走过去踮起脚指尖探在他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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