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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生门 (第2/8页)

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斗争也在亚洲点燃,全国一致认为英美帝国主义对亚洲版图具有熊熊野心,打算从朝鲜这块地盘开始试验他们的军事实力以及苏联和中国对此事的态度。

    在马来亚受尽帝国主义欺凌的华侨同胞,怀着血海深仇,也加入了抗美援朝的队伍。

    唯有水苓难饮热血,对着那封信纸哭了一整晚:他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而此刻寄出那封信的徐谨礼已经在一片白皑皑的雪地中行进。

    1950年的冬天、正是金达莱国度(北朝鲜)风如剑、冰如刀的季节。这里遍地积雪,厚度常在一米左右,气温低于零下三十多度。

    徐谨礼在马来亚过惯了炎热的生活,即使做了防冻,棉衣也还是太单薄,条件简陋,不久就开始长出冻疮。他的队伍中不少人冻坏了手脚和耳朵,但他没有叫停,得在指定时间与大部队汇合,他们没有退路。

    他今年也四十多了,算了算发现自己竟成为了队伍里最年长的人。他带的队伍里很多都二十多岁的青年,还有的才十几岁,最小的一个十五岁,在他看来都是小孩。

    这群孩子性格不一,有的调皮得像个猴,有的话都不敢多说,比较一致的是他们刚开始见到徐谨礼时都下意识眼神露怯。

    后来相处多了,外加他有意排除队伍中的隔阂,孩子们也都不怕他了,有的小孩在休息时间段没事就过来找他说话,问他的眼睛怎么回事,问他打过什么仗,鬼子长什么样,等等等等……

    闲暇时,他和孩子们挨个谈过,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打仗。

    很多小孩说的都是自己的小名,也不会写名字,徐谨礼就问他们家里人姓什么,给他们取个像样的大名,教他们怎么写。有的小孩只知道来打仗是为了杀鬼子,还有的则懵懵懂懂,不知道来干什么,反正就这么跟着其他人来了。

    徐谨礼带着他们一起爬冰卧雪,练习瞄准和射击,抢修工事,学习武器知识。

    作战环境艰苦,他们经过的地方房屋倒塌,田园荒芜,无处藏身,平时行军只能睡在路上。徐谨礼让孩子们把厚厚的积雪扒开,形成一个能睡两个人的雪坑,再用雪块把周围加高,坑底铺上雨衣和稻草,两个人靠在一起取暖,上面再盖上厚实的棺材布袋,这样既能防空也能御寒,总比随地就倒着睡来得好,不至于冻死人没人知道。

    他带着的那个小孩姓张,徐谨礼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张霁晨。一起取名字的时候,那小孩拿到写着自己那张纸的名字看了好几遍,跟着划划弄弄,最后宝贝得揣进衣服里面的口袋里。

    张霁晨是个孤儿,耳朵不太行,听不清人说话,还是个哑巴。当时徐谨礼问他为什么来打仗,他就光知道摇头,徐谨礼还以为他是腼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说不了话。

    大概是先天残缺,所以上天给了他拿别的补上了吧。这孩子身手矫健,脑子灵活,枪打得也准,徐谨礼当初带着他是怕别人教他的时候教不明白会有情绪,所以特意自己教他,结果发现这小子灵着呢,一教就会。

    那会儿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凭借飞机、大炮,占有装备上的绝对优势,不断采用轰炸机、战斗机、强击机对志愿军进行空袭。晚上只要有一点亮光被飞机看见,紧接着掉下来的就是炸弹。

    徐谨礼那时在指挥所,忽然听见有人来报,说张霁晨这小子不见了。夜里为防空袭进行灯火管制,不上灯不用火,出去和瞎子没两样,哪看得着个人,突然就听轰得一声炸弹响起,然而炸的不是他们这,好像是英军那边。

    徐谨礼正纳闷他们是不是失误了,张霁晨爬了回来,和他呜呜啊啊地比划,大意是他把能反射光的东西扔到英军拿去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让他们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这事干得挺有意思,但还是被徐谨礼臭骂了一顿,让他以后听指挥,不准乱跑,骂完夸了两句,对着那小子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他滚回去休息。张霁晨笑嘻嘻地捂着屁股又爬回去,好像只听见夸他的,没听见徐谨礼骂了他老半天。

    敌人的部队人多,火力也强,想靠这两点强制突破上甘岭,发射了炮弹30余万发,将山头都削低了近两公尺。指挥部早就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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