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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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崇应彪尚且能一搏这门婚事，而殷郊呢，这辈子，也无法光明正大的和她站在一处。

    ...

    这边的姬发本想回岗位巡视，却被姜王后留了下来，面前摆好了斟满的热茶，夜风轻柔，正是安静惬意的时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殷郊殷宓两兄妹却始终没有回来，姬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简直如坐针毡一般，越发焦躁起来。

    等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回来，面色如常，应该并未发生太过激烈的争吵，姬发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直接站了起来。

    面对殷宓带着疑问的目光，男人有些尴尬，将视线移开，不敢去看殷宓的脸，转而抱拳向姜王后行礼辞行。

    “臣先告退。”

    姜王后这次没再阻拦，摆摆手向姬发示意。

    看着面前年轻人之间的互动，她已经活了几十年的光景，如何看不出这两个小儿女之间古怪的氛围。

    低沉了一整日的心情，不免也因为这些别扭好笑的年轻人而轻松一些。

    她的这个小女儿，看上去，身边的好儿郎还真的是不少。

    姬发只觉得自己奇怪的很，经过殷宓时心跳的厉害，终于还是忍不住，向着小姑娘那边瞄了一眼。

    那在湖绿披帛之下，小姑娘胸前的位置，竟有一块深色。

    那深色被遮的严实，若不是角度凑巧，自己又眼尖，旁人是绝对注意不到的。

    难道...

    姬发脚步不停，脑子里却一片胡思乱想，就连经过殷郊时，目光仍旧飘逸无定处。

    等到姬发离去，殷宓坐在姜王后身侧，殷郊则隔着古琴，跪坐在两人对面。

    想去方才崇应彪的话，殷宓再看到姜王后温柔的面容，心中不免有些发颤。

    她知道，眼下之事，自己虽还未亲自去询问，但是所有被问到的人，都没有否认那位亡故美人的存在，甚至连一丝遮掩都没有。

    自己的身世，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娘...”

    殷宓眼眶发酸，强忍着眼角的濡湿，撒娇一般靠在姜王后肩膀上。

    自从她长大，学了礼法，就一直母后母后的唤自己，现在骤然听到娘这个称呼，好像殷宓又变回了那个小小的，玉雪可爱的小团子。

    姜王后心头发软，伸手拦住小女儿，一下下轻拍起殷宓的肩。

    “阿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学起小孩子撒娇？”

    “也不怕哥哥一会儿笑话。”

    女人身上淡淡的熏香让人心安，在殷郊关切的眼神中，殷宓感受着姜王后身体温暖的热度，终究是热不住，几滴泪珠从眼底滚落。

    不管自己究竟是不是姜王后亲生的子女，但面前的女人，对自己这十多年的疼爱做不得假。

    殷寿对待孩子一向是严父的形象，以至于殷郊殷宓对他的敬仰有余，亲近却不足。

    但姜王后，既有严厉的一面，又对他们有着无条件的疼爱，殷宓到现在都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就是全天下最优秀的女人。

    不论自己的生母是谁，但是在殷宓心中，姜王后永远是那个自己永远能依靠，能去撒娇的温柔强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