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焉不察(原创/1v1/H)_第九十九章 月光(大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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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月光(大结局) (第2/3页)

得到快乐、以及自我满足感,那就随她去吧。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还有许许多多的时间可以陪伴彼此。

    顾双习并没在艺术馆工作太久。在帮助陆春熙办完一场展览后,她又转去了发行《朝歌日报》的公司,成为了赵掇月的后辈。

    多年过去,赵掇月依然在新闻一线冲锋陷阵,写出多份堪称鞭辟入里、直击要害的优秀报道,将她那份鲜明的个人风格一以贯之:她要求自己永远如手术刀一般、精准地切入病灶,揭穿伪装是她的拿手好戏,记录现实亦是她的本原初心。

    她的选题偏好决定了她的工作属性:赵掇月需要经常风里来、雨里去,暗访、卧底更是家常便饭。边察因此忧心忡忡,担心顾双习会不会也跟着赵大记者往外跑?她大概没什么做演员的天分,若真要以身试险,只怕会求仁得仁。

    赵掇月却是个心里有数的,知道虽然顾双习名义上是她的后辈、本该听她使唤,可她哪敢真把她当实习生用?因而光是叫她待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做一做文书工作,偶尔才带她跑跑采访、出出外勤,去的也大多是帝都里的社交场,顾双习负责采访某些大臣。

    大臣们俱见过皇后,见她递过来话筒,态度先端正三分,回话也变得更加顺从、配合,唯恐镜头前一个表现不力,便会被皇帝降罪。赵掇月对此甚是满意。谁说皇后当不好实习生的?这实习生可太好了,至少把她搬到那些个滑不留手的大臣面前,比什么威逼利诱都好使。

    顾双习却不太满足于目前的工作。

    她理想中的“记者”,应当是如赵掇月那般,总奔驰在去往新闻现场的路上,以锋芒毕露的姿态随时准备迎战,以笔为刃、割破粉饰太平的丝绒布,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自己也成为丝绒布的一部分。她曾隐晦地向赵掇月提及,还想尝试更“偏门”一点儿的题材,赵掇月只当没听懂这句话里的潜台词,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以后还是只让她做办公室里的活儿,采访大臣时才用得上她。

    日子照过,顾双习依旧囿困在玻璃球中,周遭人都默契地把她保护起来,避免她接触到“安全区”以外的东西。

    她也清楚,自己所求是奢望。她能出来工作,已是边察给予的最大让步,若再想得寸进尺,边察断不可能松口。她可以做任何领域、任何公司的实习生,但绝不可能转正、甚至以此为业。她的真正职业,只能是“皇后”。

    “皇后”应当端居高堂之上,负责外交、慈善,与皇帝扮演成恩爱夫妻,领着孩子们出现在社交场合。她不需要有什么实质性的作为,要做的只有维持皇室的体面形象、避免皇家徽章沾上尘埃。

    就连她这段日子在外工作,边察也把它粉饰成“体验生活”,如同原本高高在上的第一夫人,偶尔下至凡间、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借此表现出“亲民”的一面,供给媒体们歌功颂德。阶级犹如天堑,鲤鱼拼尽全力越过龙门,变成真龙的几率也微乎其微。皇室需要保证阶级的存在、时刻注意把控平衡,方能维系统治地位。

    工作一段时间后,顾双习再无兴趣,褪下“实习生”的身份,又回到了府邸中。

    她不再抑郁、孤僻,如同天底下任何一个母亲,尽心尽力地陪伴在孩子身边,与他们交流、和他们玩耍。边廷年岁渐长,不再那样需要母亲的关切,他一天中除去休息时间,大部分时候都跟在老师身边,学习储君需要掌握的各种知识;边蕊却还完全是个小孩儿,整日地缠着母亲,母女俩几乎好成了一个人,总腻在一起窃窃私语、密谋她们的小计划。

    边察见到这一幕,既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又隐隐感到不安。这份不安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在某天他下班回家、却没有在家中找到顾双习和边蕊时,达到了极限。

    文阑和安琳琅都说“皇后和公主出去了”,却说不出她们去了哪里,就连平日同母亲和meimei最为要好的边廷,也一无所知。边察一面命人去找、一面无法遏制地想到:顾双习会不会又像多年前那样,背着他偷偷策划多时、只为了在这天带着边蕊消失?她们是怎么走出这座有着重重守卫的府邸、又是怎么避开他布下的那些监视?仿佛在边察目之不所及之处,顾双习悄悄长成了他并不熟悉的样子。

    她变得不可控、难以预测,即便他们是最亲近的枕边人,边察也依旧未能彻底看透她。

    这场声势浩大的搜寻活动,却在当天晚些时候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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