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焉不察(原创/1v1/H)_【番外】还如一梦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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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还如一梦中 (第1/4页)

    

【番外】还如一梦中



    顾双习从礼堂里走出来时,外面刚巧飘起了霏霏细雨。安琳琅正等在门廊上,见她走来,立刻撑起一把漆黑大伞,将她送到车门前。

    保镖为皇后打开车门,请她上了车。车门闭合,雨声一瞬远离,天地重归寂静、干燥,除去染在发间的潮意,顾双习几乎忘记此刻正下着雨。

    路叔问她是否直接回家,她说“回去吧”,路叔却突然又说:“阁下是下午四点的飞机,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也快到帝都机场了。”

    他在后视镜里,观察着皇后的神情:“您要去接他吗?”

    顾双习想说,“他不需要”,又想到边察出差前,他们刚大吵一架,此后几天都没再有过联系,这倒是个新鲜事儿。每次吵架过后,要不了太久,边察便会主动求和。他仿佛很怕同她断了联络,因为他确信她真会忘记他。

    这次他出差一周,竟一通电话都没打来,这不太符合顾双习对他的印象。后视镜中,皇后略略蹙眉,而后抬手摘下耳坠。这副鸽血红耳坠颇为沉重,整晚地挂在她的耳垂上,早拉扯得她发疼。

    “去机场吧。”她说道,随手将耳坠掖入手包。路叔得令,方向盘无声转向,驶向去往帝都机场的分岔道。

    今晚,顾双习作为特邀嘉宾,在一场慈善性质的晚宴上作开场致辞。这是“皇后”的工作之一,这些年来她已出席过无数次类似的晚宴,每次说的话都大差不差,反正不论她说什么,台下都会给予热烈的掌声。顾双习深知她不擅长做演讲,从不敢直面观众们的眼神,为避免出丑,她习惯把发言时长控制在五分钟以内,早点说完、早点离席。

    有时她会认为,自己确实没法胜任“皇后”这一岗位……如果这确实算是一份“工作”的话。她不喜欢拿腔拿调、时刻保持紧绷的优雅,不能落人口实、不能暴露弱点。

    可若是边察提起,“你不喜欢那些邀约,直接拒绝就好”,顾双习又觉得万万不可:那样就正中边察的下怀,他依旧没有放弃、要把她完全禁锢在南海湾的方寸之地。

    因此即便她不擅长做“皇后”,顾双习也依然坚持出现在大众面前。她不愿成为被金屋藏纳住的、永不见天日的“娇”。

    去机场的路程漫长,顾双习可以回忆一下,一周前她为何会和边察吵架。

    无非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争议点:她想做一件事,而边察不同意,几经拉扯,最终冲突爆发。那天,是赵掇月给她发来消息,说最近准备去西南边境地区做一场特别采访,问她有没有空、要不要一同前往?顾双习想到近来并无要紧工作,便动了心思,可她只是同边察提起,他就一口咬定、不肯放她去。

    “最近与西南边境接壤的国家局势不稳,大批难民试图越过国境线、偷渡到华夏。”当时边察是这样说的,“我不放心你去那里。”

    “那您可以多派一些人,跟在我身边。”顾双习说,“我又不会去国境线。赵掇月说了,我们只是在边防哨所做采访。”

    翻来覆去,纵她说得口干舌燥,边察也始终不同意。最后他竟动怒,丢下一句“我会让都柏德安排下去,不准你和赵掇月离开帝都”,随后便启程出差。皇帝毕竟是皇帝,想做的事必定成功,顾双习的确无法离开帝都,还连累了赵掇月。

    她深感愧疚,特地请赵掇月吃了一顿饭,赵记者倒是看得开:“没事,帝都里也多的是大新闻。你最近是不是要参加慈善晚宴?可以给我发一张记者证吗?”

    呵,这真不算什么大事,顾双习因而并不理解,为何边察会发这样大的脾气,甚至这一周都没和她联系。此前他们吵架次数不少,可没有任何一次,闹得如这回这般难看。

    结婚十年,顾双习自诩已完全把边察摸透,清楚他的底线与软肋在哪里。她知道他爱她、或者说决定了要把“爱她”这场戏演到死,顾双习没有拒绝和改变的余地,只好接受、并加以利用。

    这些年她一直做得很好,每次都微妙地踩在边察的底线上,能令他不悦,但不至于破坏和平。他们相伴数年,外界都称赞皇帝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实乃当代模范夫妻,连婚姻类的访谈节目都爱邀请他们,请他们在镜头面前侃侃而谈,聊聊如何维系婚姻、保持新鲜感。

    边察对外形象是沉默寡言的铁面君主,极少公开发言。即便必须他来说话,发言稿也往往简明扼要、精练有力,即位多年,第一段长发言发生在婚礼上,第二段长发言就发生在那档访谈节目里。面对提问,边察发表了一长段他对婚姻的感触和理解,顾双习陪在旁边,听着听着便出了神,直到他握住她的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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