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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什么东西。 日子浑浑噩噩,有些习以为常。今天逗狗时擦枪走火,她顺势抱了谈够五分钟。 腹肌有点好摸。 转眼就四月,核酸做不尽似的,每天早上被谈够从被窝里拉下楼,顶着橘色鸡窝头排队捅喉咙。 她前一宿装醉,决心伺机勾引谈够,结果那厮只是隔着小狗,和她同床异梦里一宿。 男人,哪个不是酒后半推半就,怎么谈够就不上钩。郁瓷笃定他是常对她心动过的,谈够每天苏醒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胶卷相机拍她或牛奶的丑照练手,时而撒个娇就接手今天的做饭刷碗任务,但死不传她杂酱面配方做法。偶尔回家会带束不知名的小花束,郁瓷崩溃大哭时他抱她更紧一些,分她第二只耳机听歌。 上次阴差阳错,她吻了他鼻尖的小痣,他也只是一言不发继续逗狗。 春秋季节总是极短暂的,暖风呼呼吹上两宿,转瞬就晚春落幕,夏攀上枝头。 五月,秩序重建,世界似乎重归它的井然有序。 出租屋恢复原本的意义,人去人归,吃饭睡觉的落脚点,重新剥离暧昧与避难的含义。郁瓷与谈够都在实习,她工作室离得近,中午还能回趟家吃饭遛狗,早九晚六。谈够跟了某电视台重启的节目组,下午开机,半夜收工,忙起来直接在单位临时休息区的单人沙发上卧一宿。 除了人来人往时,小狗趁机吼上两口,谁也很难迁就谁的时间线好好吃顿饭,或聊上几句。 郁瓷很讨厌写故事的结局。 晚春时候,绿意盎然,世界依旧在试图重建原先的样貌。人们却通常不会回头,只大刀阔斧的往前走。 她带着小狗,搬离出租屋,逃出成都。 顺势携走的,还有那盒尚未被导出的爱情遗留物。 “——磁带?哪百辈子的摄影机了,还导得出来吗?”苏雅雅和郁瓷并肩躺上榻榻米,舒展后的身体格外惬意。 郁瓷摇摇手,似有醉意:“不知道,拿回家后就压箱底了,也不想看里面有什么了。” “你就不好奇?”苏雅雅追问。 “好奇,不过对于那时来说,更多的可能是害怕。”跟带球跑的傻白甜有什么区别,郁瓷心想,只会多一个自我感动又膈应的工具。 呼,故事倾囊托出,心窝似乎也舒展了些许,像被捋平的雪梨纸,软趴趴的,但好歹能用。 “不是,所以你们到底为啥分开了啊?也没在一起啊?”苏雅雅听了个一知半解,八卦之心熊熊涌起,一想到取景框里那张小有姿色的脸,心痛和有点馋一半一半。 郁瓷闭眼,脑子里一溜八开,跑火车似的回忆,其实她也不太清楚:“不知道,哪有那么多清清楚楚的事情。反正——后面我捅破窗户纸了,他拒绝了,然后我们就生活上也没啥交集,住着膈应,趁早回学校准备答辩了。” “就这?” “就这。” “不是,”苏雅雅一撑床铺,榻榻米跟着陷进去,像海绵和豆腐:“都亲嘴了,你就告诉我这个?” 郁瓷立即反驳:“没亲!意外亲脸了而已!” 苏雅雅:“那也是,那拥抱是真的吧,同床共枕是真的吧,乱七八糟是真的吧。” “......” 苏雅雅:“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这群男男女女。” 郁瓷:“我也搞不懂。” 关了灯,小酌加晕碳后的人类总是格外容易入眠。苏雅雅倒头就睡,故事中心和落魄男主统统被扔到脑后,郁瓷翻来覆去,闭了眼,思绪却关不上闸。 月光皎洁,明日依旧有明日要面对的是否,扯不尽的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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