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寓言_我知道你不喜欢突然换环境,也不喜欢觉得被安排。但这不一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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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不喜欢突然换环境,也不喜欢觉得被安排。但这不一样。 (第2/3页)

耀式的夺目,而是极其幽微、内敛、富于变幻,如同被小心翼翼锁在静谧暗夜最深处的星辰低语。它既有着中国传统漆器那种静水流深的温润与克制,又在某些细节的繁复处理上,隐隐透出一种冷静、理性的几何线条带来的现代感,达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平衡。这是一个需要观者屏息凝视、耐心体会的作品。

    然而,古老的技艺往往伴随着同样古老的代价。不可避免的,程汐对生漆产生了严重的过敏反应。起初只是手腕和小臂内侧出现了小范围的红疹,随着她沉浸在工艺流程中、与未干漆料接触的时间不断累积,过敏症状如同失去控制的潮水,以惊人的速度急剧恶化。

    红疹迅速蔓延、融合,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肿斑块,皮肤开始变得异常脆弱、破溃,甚至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

    而那看似寻常的痒意也变得恶毒起来,从恼人的皮肤表层,执拗地钻入骨髓深处,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蚁在日夜不停地啃噬,让她夜不能寐,白日也因这持续的酷刑而精神涣散,难以集中。很快,脸颊和脖颈这些更为敏感的部位也未能幸免,皮肤明显肿胀起来,甚至让她原本线条清晰的脸庞都显得有些浮肿变形。

    Dante   最近因为实验室同哥伦比亚大学那边合作开展合作,总是待在那边。他看着她一天天rou眼可见地憔悴下去,眼底那份浓重的心疼几乎要满溢出来,迅速发酵成一种无法完全掩饰的焦虑。

    他查阅了所有关于生漆过敏的医学资料,知道这东西有多么折磨人,也明白除了彻底隔绝过敏源和漫长而难熬的对症治疗,几乎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他给她买来医生推荐的各种药膏和洗剂,监督她按时服用那些会让她昏昏欲睡却必须坚持的药片。晚上等她睡下后,他会拧亮床头那盏光线最柔和的灯,帮她小心翼翼地清洗、擦拭那些红肿破溃的患处,他眼中的焦急和痛惜几乎凝成实质,混合着一种面对她的痛苦却无能为力的强烈挫败感。

    “汐汐,”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轻轻抓住她停下手中打磨动作、无意识抬手想要抓挠的手臂,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的心疼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痛惜,“看你这样……我……”他停顿了一下,明智地咽下了任何可能被解读为劝阻的话语。他比谁都清楚,在她自己选定的道路上,他能做的,只有在她身旁,沉默地、尽可能地拔除一些会刺伤她的有形无形的荆棘。

    仿佛想替她分担哪怕一丝痛苦般,他握紧了她的手腕,“……我会很难受。告诉我,有没有什么……能让你稍微舒服一点的方法?或者……至少……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程汐疲惫地摇摇头,眼神因持续的不适而显得有些涣散,却又异常清亮和执拗。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又继续埋首于那个进展缓慢的黑色盒子。那种全然沉浸的神情,仿佛手中的物件不仅仅是一件参赛作品。

    过敏反应最严重的一天,她脸上肿得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上下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连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而那钻心刺骨的痒意更是让她濒临失去自制力的边缘。

    下午,Dante   恰好又去了哥大那边处理项目合作的事务。程汐瞥了一眼桌上那支快要见底的处方药膏,决定自己去附近那家熟悉的诊所处理一下,顺便拿些新的药。

    她戴上一顶宽檐帽,又戴上医用口罩,最后用一条质地柔软的丝巾仔细地围住红肿不堪的脖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因过敏而显得有些水肿、却依旧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在手机   上叫了辆出租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午后相对还不算拥堵的街道上,司机是个看起来颇为健谈的中年男人,大概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也泛着不太正常红色的指关节,便挺好心地搭话:“嘿,皮肤过敏?看着够难受的。我跟你说,我老婆她表姐以前也这样,后来用了……”   司机分享着一些听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偏方,车   子驶过一个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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