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寓言_我叫它Svane。因为我想象她像天鹅一样,纯洁,优雅,即将展开翅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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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它Svane。因为我想象她像天鹅一样,纯洁,优雅,即将展开翅膀。 (第1/3页)

    

“我叫它‘Svane’。因为……我想象她像天鹅一样,纯洁,优雅,即将展开翅膀。”



    言溯离离开纽约的第二天,程汐就搬了家。快得像一场计划周密的撤退。那个顶层公寓,Dante   之前带她“随意看看”的地方,如今成了她的新住所。被跟踪的阴影,以及言溯离突兀的出现和那场不愉快的对峙,像两股不同方向的风,将她推向了这个决定。

    新公寓的安保系统确实如   Dante   所说,严密到近乎隔离,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整个曼哈顿,却像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纷扰与潜在的危险都阻挡在外。

    搬家那天,Dante   沉默而高效地处理着一切,仿佛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他眼底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满意,像棋手看着棋子落入预定的位置。

    他们正式开始里同居生活,自然而然,没有任何一方提出明确的请求,却又顺理成章得可怕。

    四月悄然而至。纽约的天气依旧变幻无常,如同程汐的心情。她几乎将所有醒着的时间都投入到了那个为   MinX   征集令准备的作品中。然而,就在距离提交期限不到一周的时候,灾难降临了。

    那个被她倾注了无数心血的黑色大漆妆奁,在一夜之间,表面迸裂出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纹路。

    起初只是几道微不可察的裂痕,但很快,裂纹沿着金属绞线勾勒的纹样蔓延开来,如同冰面碎裂,露出了底下尚未完全干燥的漆层。精心打磨出的深邃光泽变得黯淡,嵌入其中的贝母碎屑也因漆层的位移而显得松动,失去了原有的幽微光彩。

    纽约春季反复无常的湿度,终究是这古老而苛刻的工艺无法承受之重。木胎的微弱变形,漆层干燥速度的不均,最终以这种近乎毁灭性的方式呈现出来。

    失败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又如此彻底。

    尽管身上的红肿和那钻骨的痒意已基本消退,但看着静置在工作台上、功亏一篑的作品,一种深切的失落感还是将她淹没。她连续几天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Dante   结束了实验室的阶段性工作,将更多时间匀出来陪她。他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在她身边安静地待着。

    在她情绪最低落的那晚,看到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背影纤细,却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寂时,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和点心,走到她身边,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他目光落在那个失败的作品上,又缓缓移回到她脸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心疼,那心疼深处,似乎还藏着某种更复杂、更沉重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过了很久,他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声音低沉而温柔:“很难过,是吗?”

    程汐像是终于从某种麻木的状态中回过神,慢慢转过头看向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跟我说说它吧,”   Dante   轻声道,语气带着一种引导的耐心,“不谈结果,就说说……你的想法。我想听。我想做你作品的第一个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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