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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儿。

他做事稳妥，性格内敛，也能弥补宋攸宁偶尔的莽撞和粗心。

两个人在一起必然是磨合的过程，他们就像两块半圆合在一块儿，一开始肯定是要有摩擦的，久而久之，就成为一块严丝合缝的整圆。

秦夫人觉得，就像她和丈夫那样。

跟儿子交待得差不多，秦夫人晚上还要回老宅，她从沙发上起来，临走前，还是不忘嘱咐一声：“遇时，这个验尸报告……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跟攸宁说吧，她一个小姑娘，不该承受那么多。”

秦遇时倒是笑了一声，脸上表情有些微妙，“妈，我才是您儿子。”

若不是秦遇时是开玩笑的口吻说的这话，其实真感觉他好像在吃味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秦夫人对宋攸宁的关心的确很多很全面，不是在当儿媳妇在疼，完全将她当女儿在照顾。

秦夫人不以为意，反倒是说：“你看看你表弟北辰，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我要是不好好疼疼攸宁，你们两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孙子？”

秦遇时完美地给自己挖了个坑，不过他也回得漂亮，“她手还伤着在吃药。”

“那我可得让赵姨好好给攸宁补补身子，让她的手快点好起来。”

秦遇时没再说话，在法庭上游刃有余的秦律师完全不是自己母亲的对手，或者说，大多数事情都是听从母亲的安排。

虽然结婚这件事也是在母亲的安排下进行的，但到目前为止，他对宋攸宁的确是产生了兴趣。

所以，才有了先前在疗养院医生给她包扎伤口时，他遮着她的眼，看着她殷红的唇，素来三思而行的秦律师在那时候的确什么都没想就亲了上去。

亲完之后有诧异，有深思，有不可置信……

但反复思虑之后，他还是挺认同萧启程先前说的那句话的：所有的喜欢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因为好奇，所以想去了解，剖开了她的外衣之后，会发现她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有时候觉得她挺聪明，但更多的时候会觉得她有点蠢，明知前面是坐大山，却还是想要翻过大山。看她努力地网上爬，又看她惨兮兮地摔下来，来回往复，他就想提着她的后衣领帮个忙。

又会觉得，她傻得有点可怜。

他身边的女孩子，像祁慕颜、陆星辰……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她们的未来有一万种可能，她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宋攸宁，只能咬紧牙关往前走。

因为掉下去，就是深渊。

秦遇时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

是善良吗？

秦遇时自我否定，不是善良，是觉得宋攸宁这姑娘有意思。

……

宋攸宁跟着季微，看她用并不算很有力的娇弱身子扶着萧启程这个目测身高有185的强壮有力的男人，她觉得此刻的季微真不像平时连矿泉水瓶子都拧不开的那姑娘。

“我帮你吧！”宋攸宁想搭把手。

“没事你别动，你的手再伤着就不好了。”季微没让宋攸宁帮忙，“你帮忙开个大门。”

宋攸宁单手按了密码之后把门打开，好让季微扶着萧启程进去。

公寓楼下有保安，见季微扶着醉酒的萧启程进来，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季微摇头，“不用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