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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丹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了。去年冬日你便病了一场,我才知你的境遇竟然还不比我父亲当年。今年刚入冬我就差人送来了上好的炭火,应是冻不着了,怎么还是病了呢?你的心意,我十分感激。燕丹摇摇头。今年冬天这雪落得太急,府中诸人都没有防备。不止我一人,府中许多下人都染了风寒,我遣他们休息去了。人可还够使?横竖我也只是躺着,一日中多半在睡,有初婳就够了。又聊了一会,赵政换了话题。开春后还去南山射箭吧?赵政提议道。他脸上的表情很沉稳,眼睛里却闪烁着愉悦和期待。燕丹没有回答。赵政直起身来凑过去一看,才发现燕丹已浅浅地睡着了。算了,明日再来问他吧。赵政想。他帮燕丹轻轻盖好被子,依依不舍地看了一会儿,才叫上夏无且一起出门。丹与你相识多久了?夏无且本想从侧门回去,没想到刚走出外间,赵政就主动与他交谈起来,于是只好跟在他身后一起向正门走去。很久了。夏无且仔细想想,却就得自己无法仔细说出那很久是多久,只好说:公子丹头一次与我说话的时候,檐下还有一窝黑尾巴的燕子呢。那已经快一年了。赵政只是向前走,并未回头。你经常来与他说话吗?我每个月来送一次药,公子丹有时会让我进屋。夏无且老老实实地说。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您呢。这样啊。须臾便到了正门,赵正登上早已等候在此的车辇。离开之前,他微微转头看了夏无且一眼。旌旗飘拂在他头顶,投下了闪烁的光影。夏无且愣怔地站在原地,迎着车辇上赵政似有深意的目光。怎么觉得那双瞳子染了墨呢?夏无且茫然地想。是眼睛里落了影子吗?只是一瞬,赵政又转过头去看着前方了。车夫一甩马鞭,红鬃马踏着碎步转过街角。也只是这一瞬,积雪的青石街道,铅灰色阴暗的天幕,飘扬的秦字旗,少年初显锋利的轮廓和淡漠的眼神成为了夏无且幼年零散的记忆中最鲜明的一页。没过几天,当师傅吩咐夏无且每月除十五案例给燕公子送药外,每月初一再另送一份补品时,他又想起了赵政那个眼神。夏无且努力回想着赵政的寥寥几句话,依然没有明白的他的意思。大人说话就是不让人明白。夏无且郁郁地想。十岁的赵政,已经被他当做大人了。煎药时,他向六师兄问起赵政的事。他呀,倒真是与公子丹同病相怜。六师兄公孙季功撇撇嘴。听我爹说,他的父亲是秦国的公子子楚,也是质子,许多年前就来咱们赵国啦。质子们大多过得不好,公子子楚又不受宠,若不是吕不韦接济,还不知怎么样呢。说到这里,公孙季功像想起什么似得坏笑起来:说起来,那个赵政的母亲还是吕不韦送给公子子楚的呢。夏无且没听出坏笑中的深意,茫然地看着师兄。不跟你这小孩说了,没劲。公孙季功翻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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