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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讲真的，我都快习惯了，圈内来来去去就这几个人，从认识几年的好朋友到做过一次的炮友，谁都能和你告个白，就盼着找个人搭伙一起过日子。”

老板闻言白了他一眼：“你当人人都和你似的脑子缺根筋吗？明知道别人会戳着脊梁骨骂你，还巴巴地赶着出柜？”

李毕委屈嘟囔：“没那么严重吧……”却很快被老板打断了。

“要是真的不痛不痒，大家自然不会遮遮掩掩。你以为我们苦苦藏着是为了什么？”

李毕瞬间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老板，说出你的故事！

然而在这关键处，老板刹住了嘴。

“你那些统计表都处理好了吗？我可没空和你闲聊。午休结束了，快滚回去工作！”

于是，毕哥只好带着遗憾回办公室了┐(￣ヮ￣)┌。

二十

大概因为工作忙没空挖掘新八卦，“年末大戏”这把火是越烧越旺。

不堪其烦地被连续sao扰了好几天之后，孙铎干脆请了病假，连着年终奖也不要了。

难道真像老板说的，孙铎会因为这次出柜而没法正常生活？李毕心里有点担忧。

他去找了老板，只得到一句：“早就料到了，还省了我一份年终奖金。”

李毕是没心没肺惯了，但他这是有点理解敏感的心灵是怎么回事儿了。

最终，他去找了柳静。

“你知道孙铎这两天请假的事吗？”李毕开门见山。

“嗯。”柳静没有整理东西也没有修妆容，难得安静地坐在那里同李毕说话。

“你的心里没有一点不安吗？”李毕的语气像是在质问，眼睛死盯着柳静的表情，意图从中读到一丝一毫的犹豫，可惜什么情绪也没有。

“我为什么不安？我并没有做什么吧？”柳静的神情一如往常。

“你知道你给他带去了多大的烦恼吗？就因为一两句八卦，他就没法正常工作了。这件事在你们眼里就是个随便看看的热闹吗？”

看到李毕因激动涨红的脸，柳静突然笑了：“你是谁？是圣母吗？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呢？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可是——”李毕想反驳，却被柳静打断了。

“说起来，还不是怪他自己。能大大方方讲清楚的事，却一定要藏着掖着，也怪不了别人问东问西。”柳静斜着眼看李毕，笑得有点讽刺，“所以说，人对自己的选择还有要有点责任心。看看你，也没比他多条胳膊多条腿，怎么就能撑过来呢？”

李毕(⊙_⊙)姐，你是在夸我吗？

即使内心已经“好有道理，无言以对”，然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李毕纠结了一会儿，才继续辩解：“那也是你们造成的这一切啊，毕竟也是对他的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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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幽幽地扫了她一眼，声音平静却不可忽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喜欢他的妹子，不知道他是gay，白白在他身上耗费了青春。如果他谈了女朋友，如果他结了婚，谁不比他更无辜？谁不比他受到了更深的伤害？”

“其实我只是不想再让人受到蒙蔽和欺骗而已，早点知道真相，对谁都好。”

李毕沉默了，如果他不知道柳静的身世，也许还会继续争论下去，但是现在，他大概能了解她的想法，确实，她没错。

李毕心情沉重，反倒柳静一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