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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好话都噎在喉咙里，玉扇掩面，尴尬一笑，眼珠一转，又想出个话题来，“兄台可是来赶考的？我看兄台有状元之料啊。”

“我也是途径洛阳，顺道来看看这洛阳的花灯是个什么样子。兄台对此地可熟悉？”

……

半个时辰过去，蓝袍男子依旧站在桌前，青衫男子也不管他，只随他聒噪，直到人流渐少，住笔收摊。

“啊，等等！”蓝袍男子见他收拾笔墨就要走，连忙一把拉住他的袖口。

男子转眸看他，仍然是冷淡。

“兄台能帮我写愿么？”蓝袍男子笑着，问话时眸中闪闪。

青衫人倒也不推拒，：“五文。”

“好。”得偿所愿，眉眼一弯，又凑将上去。

“名字。”青衫人重新铺了布笔，沾饱墨汁问。

“鄙姓叶，名流云，字乾墨，兄台日后便唤我字吧。兄台呢？”叶流云问。

头也不抬，只道：“朝幕弦，字逸兴。”

“兄台这名字可当真好！”叶流云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冷漠，他着实喜欢这名冷淡的男子，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虽然他的新朋友都不同他说话……但若能相交那必是极好的，若能结伴而游……那更是美事！

“公子是要写些什么？又为谁祈愿？”

“幕弦兄何必对我如此生疏，唤我乾墨便可。就写‘七乾墨墨，流云九霄’八字便可。”

朝幕弦闻言微怔，旋即笔走龙蛇，八个字洋洒洒落下，飘逸绝尘。然笔仍未停下，赫然间又多出四字来——朝歌暮弦。

叶流云见此，喜上眉梢。玉扇轻摇，开怀笑了，“七乾墨墨，流云九霄，朝歌暮弦……哈哈哈，浪荡逍遥，醉生梦死，当真是好生自在！多谢幕弦兄赠句。”

朝幕弦点头收笔，“过誉。”

突然，叶流云取过砚台上的笔，笔锋渐转，三个草且飞扬的字落在“叶流云”三字旁——朝暮弦。

朝幕弦亦是怔了怔，声音淡淡的，“暮字错了。”

“啊？”

“帘幕的幕。”

叶流云尴尬，蹭了蹭手中的扇柄又改了字。

又写上“求一知己，结伴同游天下”笑着抬头，对着朝幕弦眨了好几下眼睛，其间之意明显得很。

朝幕弦无视他的暗意，倒是看着红绸有些迟疑，“当真要系？”

“自然。”

叶流云几下爬上木梯，找了个地方系上，满意的抖了抖红绸，朝着底下的人笑道，“幕弦兄，莫不再帮我写一条？”

“你还要写？”朝幕弦面色有几分奇怪，看着叶流云的目光也很奇怪。

“啊，求我爹娘平安啊。”

“……你知道这棵树是求什么的吗？”

“不是什么都可以吗？”叶流云理所当然的看着他。

“……这树是求姻缘。上面只写有缘人名字。”

“啊？”一声惊呼脚下一滑，差点从木梯上滚下来。

叶流云挂了红绸后就缠着朝幕弦去逛花灯，俊逸的两个公子走在街上自是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朝幕弦也不说什么，任由叶流云带着走。

他也是懂些风雅之物的，品花酒、饮花茶、猜灯谜，就算是对着朝幕弦这么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也能扯得一长串，虽花灯会已近尾声，二人玩得也算尽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