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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路千里(八)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是不是?看梁徵一人悟了半日,似乎仍不得掌法之要领,烈云扬声问了一句。梁徵转身过来,诚实地说:是。那火毒之力,实不知从何而来。魑杀掌不是我所创的武功,而是天魔自己私房功夫。她擅长使毒,若没有她那一手,这掌法不过平常。烈云点头,你知道她所用何毒?晚辈不知。过来。烈云叫他。梁徵依言走近。魔教的武功,不是人人学得的。你们师兄弟苦练这么多年,可及你师父一半功力么?烈云道,转头又问谢欢:你有碗没有?给他一个。谢欢起身去里面找了自己平时喝茶的茶盏来,梁徵接了。烈云挥手叫梁徵端近,在茶盏上方伸出手,指甲划过掌心,划得深,眼见着血珠立刻滴入盏中。虽然不解烈云之意,想着自己平时的用具沾了别人的血,以后是用不得了,谢欢不舒服地扭开头。前辈梁徵也是不解。烈云不言,握拳压紧伤口,使血液一直缓慢滴下,到刚好覆盖了碗底,才收回手掌,命令梁徵:喝了。梁徵没有马上依令而行,问道:这就是承天教入教的仪式?并不是仪式,我从来没有叫什么人入我教,他们要那样自称,我也懒得管他们。饮过我血的人,之前只有两个。烈云说。他不用说是哪两个。谢欢好奇地伸手,要夺了茶盏去看。梁徵只是缩了缩手,烈云直接把谢欢的手扫开:你不要跟着闹。我的血天生与众不同,你要沾了这点毒,能要了你的命。但梁徵内功修为尚可,要能消解毒性化为己用,对他内功反而会有助益,更能运用这毒性发挥掌力。你说阿犰当初还小,他难道也饮你血学这些奇怪功夫不成?谢欢带着抱怨问。他倒是想,小孩子我理他作甚。烈云道,他多半是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住了。你是说他喝了他jiejie的血?可听容松说,他娘都死了十年谢欢也一惊。就算天魔教过阿犰此掌法,但他若早已练成,何以近年才现于江湖。若是近来才成,那岂不是天魔的儿女烈云面如寒霜,并不再说,只盯着梁徵。梁徵早在连羽说容蓉与容松失踪时已想过种种,现在虽然也明了烈云与谢欢所担心,反而不觉惊跳。既然不饮血不能习掌法,梁徵将心一横,仰头饮了。你今晚静坐化解这毒,不可大意。我先回宫,明日来看你。烈云从椅上起来,又转身对谢欢说:我会向陛下禀明,你再帮我一回。你要我再去氓山?谢欢明白。我在宫里等阿犰和荀士祯会不会来,敢来一个,我杀一个。烈云冷笑,姓容的两个要是活着,也就罢了。要是死了,你且要是遭了不幸,我替天魔jiejie好好葬了他们。谢欢懂得很,我有个小条件。都随你。既然说清,烈云就不停留。梁徵端坐运功了一整日。果如烈云所言,这毒血竟能化为己用,攻成之时睁开眼,原来又已入夜,烈云已坐在他面前。前辈。梁徵长出了一口气。精疲力竭,又好似破壳重生一般,体内竟似可以涌出自己也不可相信的强大力量。他刻意忽略这力量带来的怪异感觉。练武当然要为了变强,但忽然变强,只让人觉得忐忑。怪不道说承天教是异端,这等办法,可不是魔道。亏了烈云这天生妖邪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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