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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心脉,秦笙只能连连施针将解药的药效引入心脉处,情况危急,秦笙的头上细细密密的渗出汗来,所谓医者不自医,若是碰上旁人,秦笙自可淡定自若,可是,在他手下的人是萧旭,他若是一个不谨慎,不不不,集中精力,可是心脉是多么重要的地方,时间有些来不及了,秦笙猛然下定决心,又取出一枚银针刺入自己的腕脉,银针带出一丝血丝来,他凝神定目,将那枚银针再次刺入了萧旭的心脉处。秦笙在离火宫的十年,为了血魂丹,亲自试过无数的药材,他的血,既是□□,又是解药,他自负医术颇高,如今要救他心爱之人,却只能兵行险招。秦笙屏住了呼吸去探萧旭的脉象,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却在探出心脉处的毒有所消散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有用,秦笙再次重复此法,一根一根的刺入,他每刺入一根便要再探一次脉,直到心脉处的毒全部消散,危机已解,其他地方的毒有解药的药力在便是无碍了。看着秦笙一根一根的收起银针,只留下心脉处的几根时竺瑾问道“已经无碍了么?”刚才他在一边看着,便觉得惊险,能将秦笙逼到那种地步的险境,可见有多危险。而事实证明秦笙他成功了。“无碍了。”秦笙有些沉默的将银针又再次收回了手腕处的臂环中,他收的很认真,仿佛珍宝般一根根擦拭,又一根根的收起来,浑然不在意地上还躺着的人,在最后一根被收起来时候,秦笙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他着着单衣,在这样清冷的夜里却有几分静默的可怕,让竺瑾不敢阻拦,因为他知道,秦笙是真的生气了,没有质问,没有暴跳如雷,只是一片的沉默,才是真的生气。竺瑾移步将地上还躺着的萧旭移上了床,他低头看着已经无碍的萧旭默默为他祈祷,兄弟,节哀顺变,这次你真的麻烦大了。而秦笙去了哪里呢,他也不知道,他只是顺着路走,哪里有路便往哪里走,身上未干的汗迹在夜风吹来的时候有点冷,却让他有几分的清醒,上次萧旭与竺瑾的出行就已经让他有所怀疑,而这次的碧血针却能让他肯定了,萧旭已经开始复仇了,可是却瞒着他,这些他都可以理解,可是他竟然带着那样危险的伤回来了。若是他能提前知道,若是他能早早的将解药的用法告知于他,是否他就不会这样危险,秦笙的眼角划下泪来,与其说是生气萧旭的隐瞒,不如说是感叹自己的无用和无尽的麻烦,若不是为了他,萧旭绝不会被困在这个方寸之地,那么是否从一开始,他就应该让他避过最初的灾难,是否从离火宫出来时他们就应该分道扬镳,终究是他的自私害了他。那么从现在开始离开是否还来得及,或者告诉他真相,让他明白谁才是罪魁祸首要让他来得泄愤,可是只要这样一想,秦笙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湖中的锦鲤在月光下尤为的漂亮,它们总是那样的自由自在,而不像人一样总是有诸多的烦恼,那么如果他像他们一样什么都不去想,是否会开心一些呢?“秦笙,你要做什么?”竺瑾刚安顿好萧旭便拿着外衣出来寻找秦笙,却看到他坐在湖边的围栏上身子整个都往湖里侧去。秦笙在竺瑾紧张的目光中收回身子淡淡道“你以为我会做什么,跳湖么?那么你可以放心了,我只是在看鱼而已。”看鱼,看它们无悲无喜,无牵无挂,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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