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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坏性 (第1/5页)

    面前是一片浑浊的水域,靠近岸边的地方,水很少,很多地方露出了黑色泥烂的滩涂。

无数错乱的木桩从滩涂里头伸了出来,脆弱地架着上面纵横交错的木屋。

一片白色的塑料袋被水波冲刷到了秦政的脚边,他拧着眉,抬着手臂露出手腕上的手表,偏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初冬的天际灰暗绵绵,在这片木屋里的某一间里,阿啸就躲在里头。

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人,这是一个人力稀少经济落后的小村子。秦政照着赖新民给的地址寻过去,皮鞋踏上干裂的木楼梯,几分钟后在一间半敞开的门口前停下。

木门被风吹得嘎吱嘎吱的响,他把右手手掌插到门缝中,轻轻地握住了门板。

视线从门缝内投入进去,低矮狭小的房间内,到处都是歪倒的啤酒瓶,一股浓烈地说不出的复杂味道迎面冲出。

矮桌边趴着醉死过去年轻男人,脏兮兮的牛仔外套空荡荡贴在他的身上。

秦政反手带上房门,在他面前蹲下来,伸出右手把男人的脸从底下掰出来,就是他,没错。

阿啸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打了个冷激灵后忽然转醒。

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摸手边的水果刀,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隐隐绰绰地有个男人坐在他的单人床上抽烟。

“你醒了。”

秦政等了他三个小时,这会儿起身从破旧的塑料壶里倒出一杯热水,放到阿啸手边的地板上。

阿啸警惕地望住他,秦政朝他伸出手要拉他起来:“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唇边一点点坦然又冷淡的笑意,他把香烟包扔到阿啸的身上:“如果有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阿啸听了秦政一番话,混乱地抓自己的头发,粗糙的手掌在胡子拉扎的脸上一抹再抹。

他把一瓶没喝完的啤酒送到嘴边,仰头就是一大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秦政压着眉头看他:“你不用相信我,你完全可以自己判断。叶锦鸿现在自身难保,他的位置岌岌可危,而且得罪了顶头上司,日子很难过。就算你现在回去找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们的行动是失败的,你回去能得到什么?你自己用脑子想想。”

“做卧底的,回去警队后到底有几个过上了好日子?嗯?大家都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你”

阿啸猛的抬头,用力甩出空荡荡的啤酒瓶:“你到底想干什么?!”

甩完后右手手臂一阵阵的刺痛,他的右手基本算是废了,连枪也握不稳。

阿啸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他妈的别想利用我!如果我回去指证你们金门的老大和那个李英杰,我的荣誉总该是我的!”

秦政微微地笑:“是吗?你可以试试。”

从他嘴里吹出一条长而直的白眼,秦政太镇定了,对于阿啸的狂怒视而不见:“试试你上法庭之前,命还在不在。”

阿啸萎靡地一屁股坐到了矮桌上,双眼浑浊呆滞。

秦政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雪白的信封,他把这只信封好好地放在阿啸的手边:“看看。”

阿啸拆开看后,呼吸愈发地急促,几乎要喘出来。

“你的手废了,以后做不了警察。退一万步你官司打赢,奖金也绝对不会有这个数。阿啸,你妈今年五十岁了吧,她还在给你带你女儿。你希望她们以后能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呢。”

秦政把他的提议徐徐地说了,阿啸瞠目结舌:“你刚才不是说不行?我要上法庭,金门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会放过我?”

秦政起身,跟他握手:“这不一样。你会死,前提是你跟叶锦鸿合作。而你跟我合作,我会保证你一点事都没有。”

“再说刻薄点,就算你有事,你妈跟你女儿后半辈子也有着落了,我会先把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阿啸,你自己选吧。”

一个叫庄啸的卧底突兀地进入了媒体的视野,这人瘦骨嶙峋行动不便,衣服邋遢满面憔悴,就在记者面前义正言辞地要指证本城最大的黑帮的首脑。随后,跟他一起被绑架的那位警察的尸体,也被人挖出了出来。

叶锦鸿接了Mar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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