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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东越自不用多说，昨天季廷钦和他谈话以后他才知道季卿打那两巴掌是为了什么。

——为了把事情揽到季家身上。

张继宗蒋家得罪不起，而季家尚有试探之力，事情因自己而起，季卿不可能看着这件事牵连到季家两兄弟，而他呢，在总政工作，这点居然想不过季卿。

而且和季廷钦谈过话以后，蒋东越才明白一个居高位者应该怎么去思考。

季廷钦的意思也很简单，这个事季家担了，让他和他大哥都别多想，在其位尽其职，以后两家多走动，这个事影响不到他们。

蒋小爷活了20岁，第一次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服软，所以他失落了。

而蒋东显30有余，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如人。

蒋廉明是真的廉明，从小就对他严加管教，他克己自律，一步一步扎实的走到今天，到头来却敌不过一个在家闲赋的败家子。

他自然知道季廷钦叫蒋东越是什么意思，若是蒋家势大，他大可以为自己的弟弟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出口气，可事实却是蒋家无力承担这件事。

他以前以为只要公正守法，勤于律己，只要凭过硬的实力就能闯出一片天，可在军委的这些年他明白了，军委从来就不缺优秀的人，缺的是有领袖才干，能周旋四方的人。

而他，无党无派，没有劲敌可也没有心腹。

如果碰不上季卿，蒋东显也许会做一辈子副司令，再把儿子送进军委，造化全看天意。

但一夜沉思后蒋东显醒悟了，既然不能为自己爱的人提供庇护，那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又有何意义？

既然没有意义，那他或许应该改变一下。

而第一件事，就是拜访他的老师。

说来他的老师也大有来头，前任总书记陈立华，早年在军校兼任老师收了些弟子，其中就有蒋东显。

但蒋东显这个人不屑于攀附，所以从来没单独去拜访过陈立华，都是跟以前的同学一起去。

换好军装，提了一些简单的水果和一副翠玉象棋，蒋东显开车出发了。

陈立华的家是山腰的独立四合院，从山下就得过层层搜查，等蒋东显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从前的国母也就是陈立华的妻子刘庆萍还亲自下厨做了道菜。

陈立华的一堆学生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蒋东显，那小子又俊又正气，只不过就是脑子和身板都太直，转不过弯来，通身的才华恐怕是要被埋没了。

吃完饭蒋东显和陈立华在后院下棋，蒋东显挑着捡着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而且说出口以后他才发现原来他以为无法开口的事并没有那么难，来寻求应对之法也不是纯粹的趋炎附势令人作呕。

陈立华听了捻子落棋，同时也笑了笑。

“东显啊，这个小姑娘的事我也有听说，这老赵前脚刚走，就是为了这件事。”

老赵？蒋东显愣了一下，接着便反应过来，陈立华口中的老赵，是赵东来，看来是别人托赵东来来的？

陈立华叹气。

“东显，说来继宗这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挺机灵一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成这个样子，行了，东显你走吧，这事老师心里有数。”

说完陈立华就站起身拄着手杖往里屋走，蒋东显想扶他他抬手就拒绝了。

晚上蒋东显回到家，居然看到蒋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