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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客气气，后来见他如此友善周到，便越发肆意索取，好不痛快。源丹真又夸赞他一身可观的腱子rou，把他带到集市上去定制衣服，要锦缎就给锦缎，要刺绣就给刺绣，银添了一件玻璃石子镶嵌的拼接长袍，一条刺绣束腰，两条皮革紧腿裤，几圈针织褶子围脖，花边领饰，蓬松的灯笼裤，质地柔软的靴袜，前襟一溜排扣的长外套，缀满羽毛的大毡帽，甚至源丹真自己设计的假发……不过源丹真对银的一头红毛赞不绝口，认为他不必戴假发，命他专用的理发师用圆木烫把银的红发烫成了大弧的弯曲，再高束在头顶上，好像一朵招摇的红莲花迎风摇摆。

银没有什么既定审美，每次被源丹真蒙着眼睛打扮，完了被推倒镜子面前，扯下蒙布，豁然见到自己又变成了另一种造型，觉得一切新奇好玩，拍手称快。

源丹真身形跟银差不多高大，他从后面环抱银，下巴亲昵地放在他的肩头，银能够感觉到他说话时从喉咙传来的声带震动，如此肩头传来一阵酥麻，听他很有磁性地问道：“怎样好不好看？喜不喜欢我？”

银睁大了眼睛，用力点了点头：“喜欢！我喜欢你！”

源丹真歪了歪头，压了一下这个卖萌壮汉的上翘的鬓发：“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银字正腔圆地认真答道：“因为你是个大好人，你对我好，给我好吃的，还给我穿好看的，花这么多时间陪我玩，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这样好的人。”

源丹真听了哈哈大笑，顺手就伸进银的衣服里，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并且亲昵地贴上他的脸，在他的脸颊上吻了几口。银正被他哄得高兴，没有觉得他这般亲密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而源丹真对调情的戏码是轻车熟路，他美滋滋地吻着吻着，却忽然就冷了脸，松开手，一摔门就走了——这呱酋长在他手里是准备要宰的牺牲品，难道还养熟了养出了感情来，做宠物不成？

源丹真玩闹了几日，一边安排人筹备在星追城中举办运动会，一边叫人牵来红树林的老爷子。他把尼玛颂放在长桌的一端，亲自松了绑，端来茶水和糕点，屏退了众人，打算好好谈判。

“把你的女儿嫁给我，我有财富，你们家有贵族的名望，我们合作，我会让你的女儿当上盐沼国的皇帝。”源丹真对尼玛颂目光灼灼地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我的女儿已经有丈夫了。”尼玛颂虽然是阶下囚，却挑眉瞪眼，不惊不惧地望着他。

“呱尔图在我的手里，我今天要他死，他就活不到明天。”源丹真陶醉地微笑着：“我将取而代之。你的女儿值得更好的丈夫，不是么？”

可尼玛颂摇头道：“源丹真，你辱没了你家里的名声，你是个无耻的骗子。”

源丹真举手打了个响指，外面的手下把衣着真丝长袍的银牵进来，让他坐在长桌的另一端。

尼玛颂骇然瞪眼，胡须抖动，很快面如死灰。银老实地抱着自己的兔狲宠物放在膝盖上，并不知道这里在发生什么事情，只觉得氛围严肃，他不好轻举妄动。

源丹真双手撑在尼玛颂面前的桌子上，用银听不见的音量低声道：“你的底牌已经到我手里了，你没有选择。”

尼玛颂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