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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在冷宫被生生折磨而死的贵妃和被推下黑井后又被人指使太医生生挑断脚筋的七皇子也求过娘娘。”地上的女人浑身一颤。殷淮柔柔一笑,似冷冽刀尖:“娘娘当年的回答是什么,臣现在的回答就是什么。”他嫌脏似的撇了撇衣袖:“本宫这个人,心胸狭隘得很。”“记仇是本宫平生一大乐事,恨不得猴年马月的鸡毛蒜皮都算得清清楚楚。”“以己之道还之彼身未免无趣了些,还是添孳加息十倍奉还比较痛快。”殷淮度步走出这座血光冲天的人间炼狱的大门的时候,不知是对着废后还是前太子说:“若非淮王登基在即,本宫得顾忌着积点善德,废后娘娘要尝的苦头可远不止这些。”也不知殷淮下了什么谕令,齐亦风脆弱的神经濒临崩溃,此时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管不顾指着殷淮鼻子嘶声竭力咒骂:“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你敢把你做的事说出来么?”“不阴不阳的阉人也敢爬龙床,简直是滑天下之稽!”“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别人嫌不嫌你脏!”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字字泣血、声嘶力竭,仿佛是浸过毒液的的明枪暗箭直直朝着对方的命门射去。在场一众侍卫宫仆无不心惊胆寒,神色巨变,垂首不敢目视。唯独被包围在中央的殷淮神色未变半分,昂首静立,像一座临危不蹦的玉山。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身边的人就似一道霹雳闪电蹿了出去。齐轻舟大步迈到疯疯癫癫的齐亦风面前,狠狠一个耳光扇得他半边脸血淋淋一片,嘴巴歪到一边,倒地抽搐。那耳光又猛又亮,青天白日下一声响,连枝头上的鸟都不叫了。齐轻舟仿佛被气狠了,胸口起伏,手抖着,双唇也微微地颤,一双清明漆亮的眼睛进射出殷淮从未见过的阴沉与暴戾。那一刻,齐轻舟仿佛又从沉稳成熟的淮王变回了曾经那个冲动莽撞却又无所畏惧的少年七皇子。少年高亢尖锐的声音冷得仿佛在腊月寒天的冰水里淬过:“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他的名姓!”他用足十成十的力,一脚踩上齐亦风的喉咙,仿佛要碾平他那张残破的脸。齐轻舟下颌绷得极紧,额角露出青筋,咬牙切齿对侍卫将领道:“把他的耳朵、舌头和眼睛,一刀一刀给本王割下来!”说完又豁然转身,狠着脸对一院子垂头低眉的奴才朗声命令:“今天的事传出去一句,你们所有人跟他一样。”说完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大步走回来拽起殷淮的手腕离开。他走得很快,仿佛受了极大地刺激般,脊背绷得又紧又直,似一杆狂风暴雨中苦苦挺立的竹。手上的力气也大,好几次殷淮想开口叫他,却还是放任地跟着他走。直至走到一条僻静无人的宫道,齐轻舟才停下没有方向的脚步,一把将殷淮压在宫墙上。那种痛苦复杂的眼神叫殷淮没能马上就看懂,可心却在一瞬间彻彻底底软塌下去。齐轻舟忽而倾身,疯狂吻向他,吻他的鼻尖,吻他眼睛,吻他耳朵,舌头伸进去搅动,像卷起一场巨浪的风暴。殷准的耳朵被齐亦风的污言秽语玷污过就脏了,他要帮他舔干净。明明在大庭广众那样辱骂的人不是自己,他却比当事人难受、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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