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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0-P 相亲 (第2/2页)
我和他都根据服务员的推荐点了五分熟。 “Alpha呢,如果和Omega的信息素匹配度高,就可以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腺体的深层,覆盖到Omega的整个腺体。这样也会导致Omega对Alpha的依赖度更高。” 他讲话的时候好像就变成了一个全然的医生,脸色冷冷的,敛起笑容,仿佛带上了医用口罩。他说得平静,但是语速不快,似乎是真把我当成了一个来咨询的病人。 小蒋医生的笑容又回来了,“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讲的太认真了,是不是有点无聊?” 我摇头,“挺有意思的,作为Beta,其实平时很少了解到。” “是的,其实如果我不是研究这方面,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他说着说着,左侧脸颊上的酒窝显现。 “有时候我会忘记那些人他们是Omega或者是Alpha,我会觉得所有人都是Beta。”我笑着说。 我常常有这样的错觉,因为他们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对于我这样的Beta来说难以区分。唯有一些特定的时刻,比如秋甜的丝巾,史密斯的婚姻,洪黎充血的瞳孔,林桉脖子上,圆圆的疤痕。 他指了指鼻子,“因为我们闻不到,所以就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样的。” “那你会不会觉得在研究的过程中很困难?因为……” “无法感同身受?”他笑着接下来我的问题,然后摇了摇头。 “其实做第三性征研究的,Beta不算少,很多我的Alpha和Omega学长学姐,他们都没坚持下去。” “信息素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我印象很深刻记得我一个学姐说,信息素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毒品,而标记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吸食,染上毒瘾很容易,但是戒毒却很难,很痛苦。但是一个学长说,标记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无论是爱,还是性。”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我在心里默念。 “读硕士的时候我去波士顿交流,参观了一场实验。”蒋旭阳说到这,皱了皱眉头,“参与实验的是一个Omega,她的Alpha丈夫家暴她,所以呢,她就想要离婚。但是她不想切除腺体,就选择自己靠意志力度过发情期。” “那是一个,很大的透明的盒子,她就坐在里面,什么都没有干,但是一直在,用手抓自己的皮肤,到后面她全身都是抓痕,血淋淋的。” 说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肌肤。 “好像每个人对易感期和发情期的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有的人飘在云端,有的人浑身瘙痒难耐,有的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有的人享受其中,有的人痛苦至极。” 他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他张着嘴,仿若在酝酿一件大事那样,但是又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最后小蒋医生叹了一口气,长长的一次叹息,他说—— “后来那个Omega自杀了。” 我的心脏顿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复跳动。 还好我们选了一个小圆桌,我得以够到他的肩膀,礼节性地拍拍他的背,因为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不好意思,和你聊了这些东西,一定很无聊吧。”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没事”我摇了摇头,“我还好的。” 我们吃完了最后一道主菜,蒋医生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是有人找他,他很抱歉地说可能要提前走,一边焦急地听着电话,一边又不想让我一个人。 我跟他说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家。他万分感激我配合他的工作,便匆匆离开。 他走的太快,却忘记了自己的公文包,我想叫住他已经来不及,市三医院不过离这里几公里的车程,我便驱车送了过去。 下车的时候我没搞懂这款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公文包的构造,没拿住把,包就这样打开了,几张病历单全洒落在我的脚边,我只好一张张捡起来。 我正不知道该给他们塞到哪里好,寻找夹层的时候,无意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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