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4/5页)
恐惧。 如果眼前的女孩拔剑,那把剑将会拥有怎样的威力?又有谁能够抵挡?沈莹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城九酒张松开嘴巴,轻啐一口:“你现在这样子,莫说找那个严挺报仇,恐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沈莹默默收起剑,突然对城九酒跪了下去,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我个人性命无足轻重,只求小英姑娘能帮我杀了那个人!” 城九酒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也没有着急扶起他,而且蹲在他的身前,轻声问道:“你下跪求我,是已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沈莹没有否认:“是。” 城九酒接着问道:“如果我不帮你呢?” 沈莹道:“那我就跪到你帮我为止。” 城九酒笑道:“这是最蠢的做法,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就是跪死在这又与我何干?” 莹仰起头,道:“我可以给你银子。” 城九酒有了兴趣:“银子?你有多少?” “你我联手杀死严挺后,你可以将他的人头带到天禄府,可以得到万两黄金。”见城九酒认真的听着,沈莹接着又说:“我手中的剑也同样可以给你,这把剑是我父亲所用的潇湘剑,只要你答应帮我,潇湘剑现在就是你的。” 城九酒差点又要乐出来,这把破剑若是潇湘,她就剜了自己的眼珠用弹弓射出去,但她并未点破,而是问道:“只要我现在点头,你就把潇湘剑给我?这把剑不仅本身贵重,更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 沈莹斩钉截铁的点头,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城九酒,他期望眼前的女人能够收下这把剑,用这把拥有特殊意义的剑砍下严挺的头颅,她一定能做到,但女孩的话令他的心沉了下去,城九酒凑近他的脸庞,大大的眼睛尽是疑惑:“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将你这把剑据为己有,你该怎么办?又有谁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沈莹顿时脸色煞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你……你不能这么做,你可是独孤家的子女,不能做这种事。” 城九酒故作惊讶道:“方圆十里只有你我两个活人,又有谁会知道今日这里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又受了伤,我一只手便可夺剑,还可将你的死栽赃给天禄府,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我为何不能做?” 沈莹嘴巴张的极大,又仿佛被塞了个烂桃子一个字也说不出,城九酒没等他说话,转身从驴子背上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弯下腰将葫芦递给沈莹:“永远不要祈求其他人施以援手,你并不知道有谁是真正可信的,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你只能自己去走。” 沈莹木讷的接过葫芦,低头深思这句话的含义,城九酒坐在他的身边,手撑着脑袋轻声呢喃:“你的剑虽略稚嫩,但已有大乘剑道之雏形,若沉下心刻苦磨炼,十年,十年应可大乘。” 沈莹静静的听着,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犹如夜晚被乌云笼罩的黯淡星光,待城九酒话说完,将手中的酒葫芦塞进嘴里“咕咚咕咚”狂灌,城九酒轻挑眉头,这个畜生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看样是要把酒都喝光?这荒郊野岭的还能去哪偷酒去?沈莹没注意到城九酒的脸色,将酒喝完后重重把葫芦摔在地上,长舒一口气:“小英姑娘说的没错,这世上的确没几个我能信任的人,要杀严挺那个贼人只能靠我自己……小英姑娘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没什么……”城九酒强忍一巴掌拍死这个男人的冲动,扶着额头连连感叹:“我只是想到一些伤心事,既然你想通了,你我就此……” “独孤剑术独步天下,我想去独孤府上拜见剑圣前辈,向他老人家学习剑法,小英姑娘能否与我并行做个引荐?”沈莹拉住城九酒的手,十分诚恳的说道。 “你还是去死吧。”城九酒甩开他的手,起身走到小驴子身边抽出梨花,这个家伙竟如此得寸进尺,她可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杀不了人?那就削断他的双手刺瞎他的眼睛,还能为严挺省去一个麻烦,简直是两全其美!沈莹被她吓的双手撑地连退几步,惊讶的问道:“小英姑娘你这是?” 城九酒怒道:“你这家伙好生无礼,难道不知我父亲今年已驾鹤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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