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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擦起了眼泪。

    成敏敏一边骂自己脆弱一边抹着眼泪。就连一旁的班长作为男生也不免动容。

    直到毕业典礼结束，一群学生都不愿意离开，要和同学们在报告厅多停留一会，和同学老师拍拍照，聊聊天。

    苏梨和班里的女生合了影，又一起到了报告厅楼下的标志性雕塑前合了影。连拍了好多张，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各自在校园里回忆着不同的地点。

    走着走着，周围的同学渐渐四散变少，只剩下苏梨和景时走在路中央，中间隔着大大的距离。

    苏梨脚步轻快起来，一步一步地往中间靠去，一直到中间只剩下最后的一拳距离。

    景时没有靠过来，手却准确地牵住了苏梨。

    校园里栀子花盛开，微风吹过，淡淡的清香便飘散开。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没有人会注意其他人。

    两个人一路手牵手到了医务室后的湖心花园。

    其实一中绿化特别好，说是湖，其实是人工挖出来的小池塘，和这座校园一样也有悠久的历史，取名“行云小园”。可惜学生学业都太繁忙，几乎没人来散步。倒是学校里的园艺工人会定期来养护修剪，所以树木茂盛，花朵缤纷，环境幽雅。

    “苏梨。”

    “嗯？”苏梨刚要在长椅上坐下，就听到景时叫她。

    景时有些严肃地抿了抿唇才开口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那说呗。”苏梨忍不住调侃，“我第一次见你说话还要铺垫一下的。”

    她完全想不到有什么会让景时犹豫不决。

    “苏梨，我很喜欢你。”景时说。

    “我也是啊~”苏梨坐在长椅上晃着腿，“你不是早就和我说过吗？”

    “这次不一样。”景时在她身边坐下，“我想正式地再说一次，也想再问一次你的想法。”

    “苏梨，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等等……”苏梨懵了，“我之前不是吗？”

    “你是。”

    “那为什么要再问一次？”苏梨诚惶诚恐，“你要分手？”

    景时眼里带着笑意，绷不住轻轻笑了出来。轻咳了几声又正色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之前不够正式。因为那次是你先开的口，我想重新给你一次告白。”

    “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够优秀，但是我最先喜欢的你，就是你这个人啊。在我眼中，你才是最优秀的。”景时说。

    苏梨不开心了，“可是你之前还有亲亲抱抱呢，新告白什么惊喜都没有，还不如以前呢。不愿意不愿意。”

    能耍小性子的苏梨，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嘴上说着不愿意，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那闭上眼。”

    苏梨听话地立刻闭上了眼。

    一般说这样的台词，都会有惊喜的。

    苏梨这么认为着。耳畔似乎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无奈叹息。

    景时拿苏梨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耍小性子，她撒娇，他能怎么办？还不是惯着呗。

    苏梨感觉到呼吸的距离越来越近，景时的气息触碰到她的脖子、脸颊，和她一样，好像紧张得有些不稳。

    然后她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落在了她唇上，温热的，带着春天草木的清新香气，又像是阳光的味道。

    苏梨猛地睁大了眼，看见的就是放大数倍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