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礼部沈朗中求见!” “滚!” “皇上……” “让你滚没听到吗!” 燥怒的帝王恨不得将屋子掀翻,这个时候还敢来触他霉头,宫人属实也是害怕至极,但他要禀报的事属实是不可不说! 于是屏风外的宫人顶着巨大压力跪了下来,脑子磕在地上大喊:“他、他说他有鲛珠!” “什么东西?” “是鲛珠!” 不是什么药都能称之为鲛珠,只有秦老给傅景做的救命药才得了这个圣名,然他对外所说一共只做了一颗,一分为二,全都被傅景给用了。 天底下居然还有鲛珠……傅盛阳从床上倏地站起,他根本不 记 住 我 们 邮 箱 - 免 费 购 买 v i p 章 节 - s i m i s h u w u @ g m a i l . c o m 敢相信,但他很快想到如果是礼部沈郎中,傅盛阳很快想起礼部沈郎中是谁,如果是他,那就不可能是假。 沈银台那个精鬼一样的东西,只做最有利于自己的事,在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就知道看菜下碟,以最小的牺牲获得最大的利益。哪怕做了父皇的左膀右臂,也还会利用傅恒牵制父皇,简直是恶心至极。 他说有鲛珠,那就一定是鲛珠。至于他为何今时今日来献鲛珠,傅盛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快宣!” 纵然杀意滔天,傅盛阳还是一声令下,很快救命药还有沈银台都进了宫中。但沈银台一入宫就被抓了起来,他连周翡所在得帝王寝宫都没摸到一丝门槛,直接送到了议事房。 明亮的灯光下,年轻的帝王冰冷着脸庞,半面在光下,半面在阴影里,少年意气被阴戾取代,他本不像傅景,可如今的眉眼已经有了他的影子——一脉相承的疯癫恣意。 沈银台走了进来,自傅盛阳登基至今还是二人第一次独处。沈银台未给傅盛阳行礼,傅盛阳也没有向沈银台赐座。 沈银台心中焦急,他只想知道周翡如今到底有没有事,可如今也只能将一切压在心底,只要药赶紧给周翡用了,他从宫外找的人也正好进来,相信周翡还有……孩子也该化险为夷。 沈银台捻着手指,掌心全都是汗。 傅盛阳讥笑:“沈大人……很着急吗,从你沈宅到宫里这么远的夜路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这还是朕认得的沈大人吗?” 沈银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扣子已经不知道扣在哪里去了,而他匆匆从床上起来连发冠都没束,披头散发,魏胥的黑靴都是灰土,确实不是过往一丝不苟的贵公子模样。 然而沈银台丝毫没有窘迫,只是看了下自己便用手指掸掸系错的扣子:“娘娘还好?” “情况很不妙,可能一个也保不住,这个。”傅盛阳撩起眼皮看他:“你不是很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