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瓦耳塔守则与没有人能审判的罪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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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耳塔守则与没有人能审判的罪犯 (第7/8页)

他从来没做过任何一件不荣誉的事儿?没有抢夺过任何一个农妇的家畜?没伤害过任何一个平民?没从草菅人命,滥用权力扮演上帝的暴行中获得过一点快乐?”我抓起穆勒的头发,逼迫他半弓着身子仰视埃里希。“看着你长官的眼睛,穆勒,你敢用军人的荣誉发誓么?你真的只是在服从命令么?”

    穆勒呜呜哭起来,要说些什么,被埃里希厉声打断。“够了,马克西米连,什么都不要说,你被折磨了,你的神志已经混乱了。”说话间他的视线自始自终都没离开我,“革命英雄恰尔洛夫,英勇的狙击手,你呢,”他狞笑着质问道,你敢发誓没从折磨我们屈打成招中取得快感么?你从那个农庄里出来还有水晶一般的清澈良心么?

    我松开手,穆勒悄无声息的滑倒在桌下,双手撑地,跪坐着默默流泪。

    “你无法想象。”我满足地抚弄着穆勒光滑的后颈,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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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埃里希,也许是穆勒,也许是迈耶,也许是舒勒,也许是某个我根本记不住的名字的俘虏,也许是在派对开始前,被灌进一杯又一杯啤酒的间隙,也许是在被迫赤裸着供我们挑选取乐的途中,甚至是在更奇怪的情况下,这个我大概永远也想不起名字的男人脸颊湿漉漉的,睁着一双淌着泪水的通红眼睛,质问如果我被俘虏,是否希望会遇到这样虐待成性的卑劣军官。

    我回答他说我确信如果我被俘虏,遇到的情况只会更糟。

    那么您为什么不设身处地的为我们考虑一下呢?我们难道不都是人类么?原文已经被酒精和时光侵蚀的所剩无几了,我只记得大概的意思。

    我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脸颊,告诉他,因为我会在被俘虏前自杀,蠢货。

    男人,总是那么傲慢,以至于比我们要少考虑许多东西。

    这么一想,说这句话的多半不是埃里希,他不会甘心示弱,更不会尝试着用人文关怀来感化我这种米嘉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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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叫我恰尔洛夫的那一刻瓦耳塔游戏就正式结束了。真正的战俘营是不允许军官和囚犯有过分亲密的“情感”联系的。

    我把埃里希绑在椅子上,双腿微微张开,但远没有到不雅的程度,当我拉紧最后一条束缚皮带时,我问他是否害怕。

    他微微一笑,眉眼舒展,似乎在等待我为他剃须。“一个卡扎罗斯军人最大的荣耀就是为祖国战死沙场,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了。”

    战场上没有英雄。这点我很早就明白了。那些勋章,军衔,荣誉,等等一切士兵们奉为圭臬的其实不过是为了掩盖恶臭血腥的香料和森森白骨上的珠宝。在战场上时,我们这些前线作战的士兵,不是为了某个用词华丽的遥远乌托邦,而是为了多活一秒。我们真正做选择的机会很少,大多数行为都是依靠条件反射,卡扎罗斯语响起的地方就是一梭子弹。和埃里希,格略克,等等卡扎罗斯军官不同,我们没上军事学院,也不是男人,只有当米嘉斯濒临失守的时候才轮得到我们上战场。前一天还是海报还是女人搂着孩子送别丈夫,下面写着“放男人去打仗”,第二天就变成女人站在男人身后,下面是坦克和装甲车,“人人都去前线,一切为了胜利”。男人们在穿上军装的那一刻想的是怎样建立一番丰功伟业,可我们却没法幻想,因为那些英雄故事从来不属于我们。我们可以是在家的母亲,战地的温柔情人,等着他们荣归故里的邻家meimei,甚至是虚荣懦弱的叛徒,但绝不会是英雄。我有时觉得也许女人才能看到真正的战争。男人太过残忍天真,怎么会以为战场上有荣誉可言。在埃里希这些战争学院出身的军官眼里,战争大约是一场浪漫化的盛大舞会,每个体面的卡扎罗斯男孩都要参加成人典礼。在腥风血雨中杀戮几年就回去组建一个家庭,扮演父亲和丈夫的角色。我虽然从来不曾在埃里希手下当兵(谢天谢地,他看上去很不好伺候),但我非常清楚他是那种责任感强,严格冷漠,谨慎保守的老派军国主义者。他认为所有士兵都会无条件服从,对一切政治决策保持中立。可战场上除了那各占百分之零点零一的疯子和圣徒(比如卡季卡这个极端案例,在人性屠宰场上始终保存良知),剩下的全是普通人,有诸多缺陷,性格各异的普通人,木匠的儿子,送信员的女儿。大家都很自私,当你几天没吃上饭,衣服里都是跳蚤,臭的像只山羊的时候,用枪比着某个倒霉的卡扎罗斯农民让他去河里洗衣服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我们是人,天生擅长报复,血淋淋的战场上什么公约什么人道主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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